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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屆茅盾文學獎得主一席談 2000年11月15日 12:52 中新網北京11月15日消息:茅盾文學獎作為中國長篇小說的最高榮譽而為廣大作家和讀者所關注,茅盾文學獎頒獎大會上,獲獎的各位作家也成為眾記者的追逐對象,比起那些耀眼的演藝明星,作家們雖略遜光彩,但他們樸實的風格和雋永的內涵卻令人難以忘懷。 張平:獲獎很不安 《抉擇》獲獎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沒有哪部作品像《抉擇》這樣得到廣大讀者的認同。張平對獲獎感到很欣慰:《抉擇》獲獎我很高興,也很不安。我始終覺得自己的作品與當代許多作家的作品相比相差甚遠,只是比較幸運。廣大讀者和評委們之所以認同這部作品,其實也只是對這種寫作方式的鼓勵,希望用這種寫作方式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近年來我都是用近距離的寫作方式來表現生活,當然這類直面現實的作品在藝術上總有欠缺。我堅持直面現實的寫作,即使付出“速朽”的代價,我也認了,因為社會需要這樣的作品,社會需要這樣的作家。 老百姓給予我的厚愛和期望,專家、學者對我的關注和鼓勵,更使我堅定了在這樣一條艱辛的創(chuàng)作道路上走下去。在保持自己創(chuàng)作激情的同時,也保持作品的沖擊力。我會努力使自己的創(chuàng)作更具藝術表現力,更理性、更深刻,以報答始終關愛我的人們。 王安憶:《長恨歌》不入流 說起獲獎的《長恨歌》,王安憶好像在敘說著一個很久遠的事:《長恨歌》是1994年寫作,1995年發(fā)表,1996年出版的,這對我已是一件挺遙遠的事了,F在重新被提起,又得了茅盾文學獎,我很高興,也覺得有點意外。 意外的是,在我眼中,這部小說有點出格,不入流,不過回過頭來想想,《長恨歌》獲獎也是自然的事,我寫作了20年,自己一直很努力,所以得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古人有句話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要說的是“風調雨順豐碩年”,很感謝文藝界前輩鼓勵我繼續(xù)努力地創(chuàng)作。 創(chuàng)作《長恨歌》之后,我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我的敘述方式和看世界的方式又有了一些變化,我的作品也又有了一些變化。從《長恨歌》的綿密的敘述方式中走出來,走向平白舒朗。我力求用一種簡樸的方式來表現復雜的生活。我想在瞬息萬變之中,總有一種恒定的東西,它其實是我們人性之本。 阿來:《塵埃落定》與我無關 阿來說,6年前我寫完《塵埃落定》的最后一個字,就像一個剛誕生的孩子,從此以后,它就開始了自己的歷程,它就有它自己的故事,這以后的一切都跟我無關。這跟母子關系還不相同。兒子大了,你至少可以建議他做點什么。但一本書就那樣離你遠去,雖然總在你視線之內,但它已經一句話聽不進去了。讀者、編輯、評委參與了故事的創(chuàng)作發(fā)展之中。其實每部作品出來后,就把作家排除在外了,我看著它隨風而去,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祝它好運。 得到《塵埃落定》獲獎的消息,我沒有什么特別的激動,但這畢竟是件高興的事。我覺得值得激動和狂喜的事起碼應該是一件非常意外、出乎預料的事件,而《塵埃落定》的獲獎卻多少在我的預料之中。一部作品是否獲獎,并不是衡量作品的惟一標準。得獎是一種認定,不得獎也不能說它就不是好作品。 作為一個少數民族作家,一方面我不可能抹煞族別,我為我的民族感到驕傲;另一方面,當你用漢語創(chuàng)作時,就沒有了任何區(qū)別,大家是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慶幸的是讀者好像只記住了阿來和《塵埃落定》,而不是藏族作家阿來。 王旭烽:寫作如泡茶 王旭烽是幸運的,少年時代居住的地方是郁達夫的故鄉(xiāng),師長、鄰里、伙伴中不乏郁達夫的親人,所以,說到文學的熏陶,對我就不僅僅是從書本里獲得的,空氣中呼吸著的、皮膚上感受著的,都是郁達夫和文學的氣息。 《茶人(1、2)》兩部書———10年的辛苦,苦中有樂。10年前,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F在到了收獲時節(jié),大家?guī)椭沂斋@,幫著我慶豐收,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我由衷地感到欣慰。 王旭烽愛極了茶文化,從生理到心理都依賴茶。她認為,茶的境界,是人應該追求的“雖不能之,心向往之!碑敵跷野褜懽鞅扔鞒膳莶瑁X得憑自己的努力至少能泡出一杯好茶。10年之后我卻發(fā)現憑一個人的努力是遠遠做不到的。我得到了江浙這片土地給予我的厚愛,文學界朋友給予我的關注,茶學界人士給予我的支持,我們共同泡出這杯醇香碧綠的茶,而我只是這杯茶中的一片綠葉。 (轉自《江南時報》作者:王平平) 相關報道:圖文:茅盾文學獎獲得者阿來接受中新社記者專訪 相關報道:第五屆茅盾文學獎揭曉 相關報道:第五屆茅盾文學獎本周揭曉 評委與獲獎者年齡普遍偏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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