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重慶《紅巖》雜志社總編室主任、散文作家王英(筆名越兒),在成都參加筆會后,回到重慶的家里,從14樓縱身跳下,結束了她38歲的年輕生命。
她的死因,被猜測是受“過分玩笑”中傷所致。但無論何因,一個有才華的女作家以決絕的方式離去,令人嘆息,也令人深思。
據(jù)了解,在出事前,王英于11月22日到成都青白江參加“川渝第二屆散文家論壇”。但在11月24日上午9時左右,王英從賓館出來獨自打車離去。
王英的愛人寇德江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王英回來后曾告訴他,在筆會過程中,有人開她玩笑,出言譏諷她,有的玩笑很過分,讓她受不了。24日上午,因不堪嘲笑,王英一氣之下從成都直接打車回到重慶;氐郊液,王英一直在哭,多次說自己是“清白的”,言語間充滿絕望。不管他如何安慰勸解,王英的心情都難以平靜。
25日下午1點,在家人不注意的情況下,王英突然從14樓的家中跳下去,當場身亡。隨后,王英的遺體送到重慶菜園壩安樂堂。據(jù)王英的親屬介紹,王英夫妻倆平時感情很好,出現(xiàn)這種意外,大家感到很突然。
獲知王英去世后,重慶等地的文友或撰寫博文,或發(fā)表文章悼念王英,表達了惋惜和難過之情。
吊唁現(xiàn)場氣氛悲切
親屬拒絕部分作家前往吊唁
記者昨日致電重慶《紅巖》雜志社,但電話一直都無人接聽。記者隨后撥打其中一名負責人的電話,電話在響一聲后就被掛斷,后來則關機了。隨后,記者與重慶作協(xié)取得了聯(lián)系。當知道記者是了解王英一事時,一名工作人員說,他對王英的事情一點都不清楚。作協(xié)的領導不在,聽說是去重慶菜園壩安樂堂吊唁王英了。這一點,記者從一名在安樂堂現(xiàn)場的人士處得到證實。26日來參加吊唁的大都是王英生前的親朋好友,F(xiàn)場的氣氛很悲切,來吊唁的人都覺得很傷心,很惋惜。今日上午將進行王英的遺體告別儀式。
該人士還告訴記者,之前有傳言說,王英的親屬拒絕此次一同參加散文家論壇的作家前往吊唁的消息不盡準確,具體應該是謝絕參加此次論壇的成都作家來吊唁,26日下午已經(jīng)有不少重慶的作家、文友前來吊唁,也包括參加了這次論壇的一些作家。
朋友回憶:這是一個好姑娘
一見著面,她就能讓人開心
“可愛的越兒,你的離去,讓我們感到驚訝和悲傷,希望你在天堂過得快樂!钡弥跤⒆詺⒌南⒑,難以抑制住悲傷之情的程彧在重慶文學朋友經(jīng)常聚集的一個論壇里留下了這樣一段話。
程彧是重慶作家協(xié)會會員,重慶散文學會副秘書長,王英生前的好朋友。昨日,當記者聯(lián)系上程彧時,他的情緒還是很低落。程彧告訴記者,他是25日晚上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才知道王英選擇了那種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我當時就傻了。王英是一個多么單純、快樂的人,怎么就會……”
程彧和王英是在論壇上發(fā)表文章時認識的!八母星楹芗毮,文筆很好,人很活潑,是一個一見著就能讓人開心的好姑娘。”程彧還清楚地記得5年前他第一次見到王英的場景。當時,許多論壇的文友在參加了重慶第一屆啤酒節(jié)后組織了聚會,王英也來了,“很遠就聽到她的笑聲,很可愛,就像一個天使”。
死因之說:不辭而別有因
曾給愛人發(fā)短信“人言可畏”
記者了解到,重慶此次赴成都參加筆會的作家一共有22位,王英在去成都的路上還很開心,還把自己的作品拿出來給大家看。在賓館,王英稱自己那幾天睡眠不好,在參加完筆會活動之后的狂歡活動上,一貫沒有什么極端舉動的王英很早就回到房間去了。第二天早餐的時候,大家說話她一言不發(fā),早餐后大家上大巴才發(fā)現(xiàn)少了她一人,從監(jiān)控錄像得知王英已經(jīng)打車離開。
在重慶的作家離開成都時,大家都在火車站等王英,等了半個多小時,打電話也一直沒有回復,還專門留了一個人在火車站等王英,后來一直沒有聯(lián)系到,沒辦法他們就回重慶了,結果后來才曉得她自己回了重慶,跳樓身亡。據(jù)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同去參加筆會的作家透露,王英在參加筆會中途收到一條短信,突然臉色就變了,也不說話,其后就消失了。
一位和王英深交的作家稱,王英性格很好,能有這樣的舉動,肯定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王英在回重慶的路上曾給愛人發(fā)短信,內容大意為她是清白的,“人言可畏”。該知情人士還透露,王英父母說,女兒回來后曾告訴他們“某某”是壞人,但具體是指誰,她的父母不肯透露。
25日有報道說,是因為王英在參加筆會時,不堪嘲笑才選擇了跳樓。原本,程彧也收到了參加“川渝第二屆散文家論壇”的邀請,但由于個人原因最終未能成行。對此,程彧表示,由于沒參加論壇,他也無從得知,筆會上到底有誰說了些什么。王英到底因為什么這么做,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按照我對她的了解,就算受到什么嘲笑,她也不會選擇這么極端的方式。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那么就可以想象個別人所謂的開玩笑,是多么的傷人!
對于流傳的王英有抑郁癥一事,程彧表示,告訴他消息的朋友也是那樣說的,但是他從來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跡象。“在我們周圍,凡是跟她熟悉的,沒有一個不說她好的,都為這個事情難過。圈子里的朋友也已經(jīng)在組織悼念的事,我會去參加遺體告別儀式!背虖f道,言語里充滿難過之情。本報記者 吳成貴 狄蕊紅
-記者手記
在天堂,你一定要快樂
38歲的王英離去了,親朋悲傷不已,文友無限惋惜。
王英的朋友們說,王英就像一個天使。那么在天堂,王英,你一定要快樂!
善待生命,是種責任
王英不是第一個用“自殺”這種方式離開這個人世的作家。許多人都從作家的作品里認識到,要熱愛生命。但教我們“熱愛生命”的一些作家卻用“自殺”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作家自殺的原因有許多……每一個理由是否都足夠“充分”,但其實,也經(jīng)不起推敲。作家作為一項職業(yè),一種身份,他們?yōu)槿藗兲峁┝吮姸嗟摹熬袷臣Z”,給人們以思考、啟迪。他們在創(chuàng)作精神作品的同時,也在書寫自己的人生。可以說,作家的人生,也是自己的作品。讀者們不僅要讀作家筆下的作品,更會把作家的人生路當作品來讀。那么,善待生命,就不僅僅是作品的主題,更應該是人生的責任。
作家自殺,難免會讓一些正在文學之門前徘徊的“準作家們”,甚至讀者,對這個世界,對自己追求的理想產生懷疑。作為作家,是需要具備高度的社會責任感的。這種責任意識,在走上作家這條道路的時候,就應該根深蒂固地烙在靈魂深處。善待生命,是種責任!
善待“隱情”,更珍惜生命
我們不能說王英太過脆弱。在朋友眼里,她不會因為幾句玩笑和嘲諷的話就自殺。除非,那些玩笑真的太傷人了。
哪個人敢說自己沒有“隱情”。在內心,每個人都會給自己留個位置,專門放置那些只能自己或極少數(shù)人才能知道的東西。也許,這個東西僅僅是一個小秘密,也許,這個東西是一個足以讓你悲憤欲絕的“陰影”。一不小心,或者歪打正著,這個“隱情”被人觸動,甚至公布于世,你因此氣憤,繼而傷心難過,甚至可能失去理智。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樣的“隱情”可以用來交換生命?沒有,任何私密也不足以用生命交換。
無論王英有無“隱情”,但生活中很多人會有,那么,請讓我們善待自己的“隱情”。讓我們記住:“隱情”是屬于你的,生命也屬于你的,但在生命面前,“隱情”永遠排在后面! 吳成貴
-網(wǎng)友悼念
生命之花凋謝令人嘆息……
沉魚:越兒越兒!為什么會給大家?guī)磉@樣一個震驚的消息!越兒是一個婉約細致的可愛女性,在重慶女作家中,她具有一種少有的知性美與感性美的重疊。每次聚會,她總是甜美地笑著,在一邊和姐妹們聊悄悄話,從來也不站在風口浪尖。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聽到這樣的消息!
程彧:可愛的越兒,你的離去,讓我們感到驚訝和悲傷,希望你在天堂過得快樂。
眼鏡:老大姐再為你點上永恒之燭,一路走好。
大車:沉痛悼念我們共同的朋友越兒,祝愿她在天國過得快樂。
文佳君:11月22日,你來成都參加第二屆川渝散文家論壇,“馬識途了老”來了,“李致致公”來了,文友們爭著去合影,你卻安靜坐旁邊。因我從災區(qū)來,也沒了去年的活躍,也沒去和你多說話,沒想到,這一生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我對你的記憶,還停留在去年的11月。因我倆是論壇活動年輕參與者,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被大家稱為金童玉女。
城南舊事:一朵年輕的嬌艷的生命之花就這樣凋謝了,讓人嘆息、悲哀和遺憾!
雅蘭:越兒,你這樣值得嗎?難道你的承受力這樣脆弱,人言是可畏,要坦蕩面對,不怕別人說什么,心中無愧。噩耗傳來,讓我們成都的朋友震驚,當我們要離別青白江時,在汽車上足足等待,尋找了你半小時,擔心牽掛,想不到你走入了不歸路,我的心情如此沉重,惋惜!
-王英作品
26日,網(wǎng)上同懷紀念館已經(jīng)有許多網(wǎng)友悼念王英,名為大車的網(wǎng)友貼出越兒(王英筆名)的博客地址。記者點擊進去,發(fā)現(xiàn)王英的博客從2006年4月之后就再沒有更新,被置頂?shù)木褪窍旅孢@篇《我苦,故我在》,此文文筆細膩,讀來令人唏噓。王英的博客再也不會更新了……
我苦,故我在
陽臺上不知幾時收了那么多的蒲公英,沒過多久又蔫下了。輕輕翻動,那些蒲公英的種子就忙不迭地起身,四下紛飛,隨遇而安。命運隨風,一俟落下,便是此物終生!拔铱,故我在!边@苦物也算是苦得執(zhí)拗,徹頭徹尾,無一處不苦,可花開明艷,漫山遍野都是。
苦物大多于身體有益,長輩如是說。然而遇上頑疾,多少蒲公英也無濟于事。
路口診所的鄭醫(yī)生把脈半晌,神色凝重:氣虛血燥……還有……季節(jié)性病癥……你……對春天過敏?半晌,又喃喃道:也不過是常說的血熱,清熱涼血嘛。然而誰都知道,涼血并不簡單,不比涼茶,一走了之。
六服中藥,每服煎三遍,內服;藥渣制水,早晚洗面,藥盡其用。輔以茶療,菊花茶,多喝,有事無事都喝;再配龜苓膏;再者,心情舒暢。藥方如天書,取藥入鍋時,方見蟬蛻啊,蜈蚣啊,還有蝎子樣的毒蟲,令人望而生畏。暗自思忖:這就叫以毒攻毒?一想到每日定要反復飲那些熬煉出來的“毒汁”,真是苦不堪言。忽一日,心生怪念:長此以往,不就成了百毒不侵任我行?每念及將來,便捏了鼻子,閉了眼睛,只管胡亂吞咽下去。
如果說那些虛熱至此可以安歇,再多的苦橫豎也可飲盡。怎料到在這暖風熏得游人醉的時節(jié),暖風也再次將內里的虛火點燃,由里而外,映紅了人的臉膛——— 血在燒,殃及整個城池。常常在暗夜里用冰涼的雙手捂住滾燙的臉頰:會好的,過了這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然人欲靜,而風不止。
那都是怎樣虛旺的熱火啊,藥湯滅之,春風生之,經(jīng)年不絕……
直到有一天,涼了人的血,冷了人的心。硝煙散盡,但見寧靜居所。
我苦,故我在。(本報有刪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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