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編劇、作家蘭曉龍創(chuàng)作的長篇軍事題材小說《我的團長我的團》(上部)日前由新星出版社出版。小說講述了“炮灰團”團長龍文章帶領(lǐng)臨時組建的川軍團突出日軍重圍的故事。昨天,蘭曉龍接受采訪時說,他寫作這部小說并沒有明確的主題,只是表達了向中國遠征軍致敬的情緒。
>>故事
與現(xiàn)實有六成神似
《我的團長我的團》以中國遠征軍赴緬作戰(zhàn)為大背景,講述了抗戰(zhàn)末期聚集在西南小鎮(zhèn)禪達收容所里的一群國民黨潰兵的故事。他們被幾年來國土漸次淪喪弄得毫無斗志,只想茍且偷生。日本人此時已逼近國界,打算切斷中國與外界的聯(lián)系。生死存亡之際,師長虞嘯卿成為他們的核心人物,但真正燃起這群人斗志的人是龍文章,他讓這群人渣重燃斗志,變得勇于赴死。
對于此次將寫作視角聚焦到中國遠征軍之上,蘭曉龍解釋說,《士兵突擊》熱播過后,劇組建議他寫部反映主旋律戰(zhàn)爭題材的作品,“有人建議寫‘百團大戰(zhàn)’,有人建議寫晉察冀邊區(qū)抗日故事,可是都被我否決了。因為上述兩個題材都有約定俗成的觀點,而且多有影視劇表現(xiàn),再寫,自我發(fā)揮空間實在太小。此前我閱讀過大量關(guān)于中國遠征軍的圖書,自認對那段歷史很熟悉,也很有興趣,曾被他們的英勇事跡深深感動,想寫卻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機會來了!
對于小說的內(nèi)容是否真實,蘭曉龍稱,小說與現(xiàn)實有六成神似,但故事全是虛構(gòu),人物、小地名、戰(zhàn)役都是虛構(gòu)的。但也不是閉門造車,最有特點的戰(zhàn)爭全濃縮在里面,對這段歷史特別熟悉的人也許會在小說里看到很多熟悉的東西。“當時大家都說《士兵突擊》與現(xiàn)實不符合,這就對了,我追求的就是這個效果,要追求現(xiàn)實的真實,我不如去寫報告文學(xué)。這種介于現(xiàn)實真實與虛構(gòu)真實之間的故事是我一直致力追求的!
>>創(chuàng)作
收集老兵記憶碎片
為了寫作《我的團長我的團》,蘭曉龍曾多次赴中緬印戰(zhàn)區(qū)主戰(zhàn)場之一云南騰沖縣采訪!霸谀抢,我見到許多抗戰(zhàn)老兵,盡管他們大都八九十歲了,但對抗戰(zhàn)還留有許多記憶。記憶是碎片式的,因為采訪的老兵數(shù)量不斷增加,這些碎片也就不斷聚合!
此外,蘭曉龍還多次造訪騰沖國殤墓園,那里是“二戰(zhàn)”時為光復(fù)騰沖而壯烈殉國的中國遠征軍9000烈士的靈魂棲息地。“有一次,我和朋友去時一人扛一箱白酒,此前我們算過,一箱酒正好能圍著墓園澆一圈。那里埋著許多無名小卒,比如一個墓碑上寫著‘一等槍手’,有的墓碑上寫著‘三等馬車夫’。每當看到這些沒有名字的墓碑,我們就會拿著酒杯上前跟墓碑碰一下!碧m曉龍說,造訪這些勇士,除了是一種儀式外,更重要的是讓自己的心靈來一次徹底的洗禮。
>>人物
孟煩了做派像我
《我的團長我的團》塑造了20多個人物,但主要人物只有孟煩了、迷龍、不辣、郝獸醫(yī)、阿譯五個人。他們在收容所里混日子,不愿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那就是想再跟日本人打一仗,打敗日本人,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希望!斑@群人活得像人渣,活著跟死了也差不多。”蘭曉龍這樣評價筆下人物的狀態(tài)。然而隨著局勢的發(fā)展,日本人的步步逼近,他們不得不奮起抗爭,一個個由貪生怕死變得勇于赴死。
主要人物之一“我”——孟煩了,做任何事情都不投入,說話還沒有分寸,老在別人后面陰一嘴陽一嘴!氨M管他在這個‘團’中是個副連長,但卻是一個無藥可救的懷疑主義者和犬儒,他認為這個社會沒有任何手段可以改變,所以只相信自己,并自始至終與團長龍文章對著干,甚至一度想把團長給弄死!碧m曉龍說,“我在寫孟煩了這個人物時,許多地方是照著自己寫的。比如孟煩了愛給別人當‘狗頭軍師’的習(xí)氣;打仗(架)不是沖在前面、也不落在最后面,而是老夾在中間。這些做派都太像我。后來有一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特別討厭他,但再修改已來不及了,就讓他這樣吧,或許這樣處理還更真實一些!
師長虞嘯卿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個“炮灰團”的命運,他迅速組建了川軍團,與日軍展開周旋。但由于各種原因,虞嘯卿的努力并沒有改變整個局勢,真正調(diào)動這群人斗志的是團長龍文章。有人說龍文章的做事風(fēng)格像《亮劍》中的李云龍。蘭曉龍則稱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龍文章就是一個騙子,他一無所有,軍服、軍銜是偷的,就連名字都是偷來的,唯一不是偷來的東西就是他爹媽給他的骨肉!钡褪沁@樣一個人,他改變了“炮灰團”的命運。蘭曉龍說,他拒絕將我方指戰(zhàn)員塑造成“高大全”,“人都有缺點,龍文章缺點尤其突出,但這并不妨礙他有智慧,正是這些坑蒙拐騙‘下三濫’的手段讓他在與日軍的較量中屢屢反敗為勝。”
蘭曉龍將現(xiàn)實生活中的朋友張立憲、康洪雷(康丫)等人的名字借用到小說人物身上,他說:“沒有特別的想法,就是為了好玩,當事人也很樂意!
>>主題
小說娛樂性第一位
蘭曉龍?zhí)寡,他不想通過這本書告訴讀者什么,“我是學(xué)戲劇出身,不喜歡概念性很強的戲劇,如果一個戲是想很明確地告訴觀眾什么,那直接通過劇本告訴觀眾就行了,沒必要再搬上舞臺!碧m曉龍說,他喜歡莎士比亞的作品,“它們沒有追著你要告訴你什么,就是一股腦兒虛構(gòu)一個世界呈現(xiàn)給你,從中得出什么邏輯或想法那是讀者自己的事!
在蘭曉龍看來,文藝作品的娛樂性是第一位的,當然這個娛樂性也包括很多東西!叭绻且屛艺f我在這部作品中傾注的情緒,那么我想說,我是披著現(xiàn)實主義的外衣向一群人致敬,就是向那些長眠在中緬邊境的中國遠征軍致敬,他們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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