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從憤青到老江湖 被慈禧夸“天下第一正人”
簡介:曾國藩固執(zhí)的性格使得他在地方官場四處碰壁。曾國藩終于大悔大悟,如果改變不了環(huán)境,那就只能是去適應環(huán)境。為人處世的風格開始變得圓滑。一直到46歲,曾國藩基本上才從一個憤青變成一個老江湖。
相關背景:
經歷了上集幾次兇險之后,曾國藩對自己數(shù)年間的言行,進行了全面、深刻的反省,從此幡然悔悟,改弦更張,對處事處人,尤其對清廷的態(tài)度與對策,進行了一番全面調整。
咸豐十一年,慈禧、奕訢發(fā)動宮廷政變,推翻贊襄制度,捕殺肅順等贊襄大臣。肅順被殺后,在他家里搜出私信一箱,里面唯獨沒有曾國藩的一個字。
同治三年正月,江西巡撫沈葆楨事前不經協(xié)商,即奏請扣留原本解送雨花臺大營的江西厘金歸本省使用,使曾國藩驟然失去月入數(shù)萬兩的餉源。戶部不僅批準了這一奏請,還竟于復奏之中列出數(shù)筆并不存在的外省協(xié)餉,使曾國藩背上廣攬利權、貪得無厭的黑鍋。為保身名俱泰,曾國藩除在態(tài)度上更為謙謹,懇請親朋好友、部下僚屬時時批評監(jiān)督自己外,還在政治上采取了幾項措施,諸如兩次奏請清廷派親信大臣赴天京(今南京)城外監(jiān)軍,奏請?zhí)炀┕タ饲安灰俳o曾家封賞,以及封疆大吏不得分掌朝廷用人大權等,直到清廷對他極表信任,無所疑忌,方使他暫時放下心來。
同治三年六月,湘軍攻陷天京,曾國荃及其部下將領曾集體勸進,欲仿陳橋故事,擁立曾國藩為帝。然曾國藩心里非常清楚,他雖在鎮(zhèn)壓太平天國的戰(zhàn)爭中羽翼豐滿,足可擁兵自立,但若與清廷爭帝位,則須經幾年的準備方有取勝的把握。故對清廷來說,長痛不如短痛,遲發(fā)不如速發(fā),萬不可讓他積威養(yǎng)望,從容準備。在這種情況下,曾國藩只好主動裁撤兵勇和停解外省厘金,以保全身家名位和部屬親朋的既得利益,包括曾國荃及其部下在天京搶奪的金銀財寶。
于是,曾國藩在攻陷天京后主要為此做了兩件事:一是裁撤或調離金陵(即南京)地區(qū)的五萬湘軍,停解廣東、江西厘金;二是采用軟拖硬抗的辦法,抵制清政府對天京窖金和幼天王下落的追查。結果,清廷也只好不了了之,甚至連左宗棠、沈葆楨兩人將幼天王解送京師的奏請也予以駁回,免致曾國藩過于難堪。
曾國荃不學無術,急功貪財,早在攻陷天京前即已惡名遠揚,故清政府對他疑忌尤甚。曾國藩遂專折代曾國荃奏請開缺回籍養(yǎng)病,并立即得到清政府的批準,這下可惹惱了曾國荃。為了消解曾國荃內心的不平之氣,待其41歲生日那天,曾國藩不僅專門指派能說會道的趙烈文前往勸慰,還親自特寫七絕十二首為他祝壽,以泄其胸中抑郁之氣。
慈禧夸曾國藩為“天下第一正人”
同治四年三月,那拉氏罷免恭親王奕訢的一切職事,妄加罪名,引起曾國藩等人的極大恐慌,疑為清政府卸磨殺驢的信號。于是,他苦思數(shù)日,便開始向心腹將領吹風試探,醞釀對策。四月三日他以巡察為名,相約駐扎裕溪口的水師將領彭玉麟赴下關一見,兩人在一只小船中密談良久,彭玉麟欲馬上動手,領銜上疏諫爭。而曾國藩則要他靜觀時變,必須從京中了解到更進一步的詳情,弄清事情的原委,才能決定行止。后來那拉氏見風轉舵,重新恢復了奕訢“議政王”之外的其他主要職事,才避免了一場悲劇,曾國藩也僅虛驚一場。
同治五年冬,因剿捻戰(zhàn)爭一時失利,清政府中途易帥,使曾國藩大丟臉面,陷入進退維谷的困境。曾國藩自剿捻以來,屢受清廷的指責,防守沙河之策失敗之后,更是接連不斷,愈演愈烈。迨至同治五年冬,即已受到“寄諭責備者七次,御史參劾者五次”,使他感到再也干不下去了,只好自請革去欽差大臣之職和一等侯爵之位。然而,使他為難的是,天下之大竟無一個適當?shù)陌采碇。當時,曾國藩聽到各種建議,有的勸其回籍省墓,有的勸其住京養(yǎng)病,有的請其回任江督,他以為皆不妥當。曾國藩“反復籌思,仍以散員留營為中下之策,此外皆下下也”。實際上,此策則更加行不通。正像有人說的那樣,你留營中效力,誰人可以指揮?豈不是一舟雙舵、一馬雙馭?最后,曾國藩迫于情勢,不得不返回兩江總督之任。因李鴻章剿捻急需兩江之餉,若易他人為江督,則未必能夠保障前線各軍的餉運。既然李鴻章一再以此為請,他也就很難拒絕了。然而,這對曾國藩來說卻是一件含羞忍辱之事,不僅令其數(shù)年之間心情不暢,且遺終生之悔。
同治九年,曾國藩將天津教案辦成典型的屈辱外交,全國輿論驟起攻擊,形成人人喊打的局面,轉眼間功臣賢相就成了過街之鼠。社會輿論變幻如此之速,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清政府有意落井下石,乘機打擊曾國藩,以便將他趕出畿輔要地。當全國輿論在醇親王的帶動下群起攻擊曾國藩的時候,那拉氏不僅公開宣稱曾國藩“文武全才,惜不能辦教案”,將剛到陜西的李鴻章調赴天津進行復查,還把曾國藩匆匆調回江南,以李鴻章取而代之。實際上是將天津教案辦理失誤的全部罪責,都推到他一人身上,使全國輿論受到進一步的鼓舞,對曾國藩的攻擊愈演愈烈,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對于這層原因,曾國藩當時就看得很清楚,只是不敢明言。對于來自各方的責難,皆以“內疚神明,外慚清議”應之。
總之,曾國藩作為權臣,在功高震主之下仍能身名俱泰,關鍵在于他熟讀史書,樹立了正確的從政觀,看淡權力的得失,引用一班正人,廣納群言,傾聽幕僚的意見,認真對待反對者的聲音,危難時也不樹敵,巧妙周旋,明辨是非,不搞陰謀詭計,善于以退讓換平安,恪守臣道,不違友道。在肅清肅順一伙后,慈禧就曾感嘆地說曾國藩為“天下第一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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