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獅子王的故鄉(xiāng),人猿泰山曾呼嘯林間。在那里,據(jù)說連草木都有其各自的名字、靈魂和生命。那里遠離現(xiàn)代文明的羈絆,最適合自我放逐和探險——我們正是懷著一種自由揮灑的心情,看世界杯植根于這塊新大陸。但在世界杯落幕的今天,我們收獲的絕不是單純的喜悅。就像《走出非洲》的女人公卡倫一樣,她在這里見識了美景偶遇了愛情,最后卻滿懷愁怨地離開了非洲。
我不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當然看到過托馬斯·穆勒進球后輕抒猿臂,看到汗水流過多斯·桑托斯的年輕臉龐,還看到弗蘭鷹一樣深邃的雙眼仿佛能看穿對方的球網(wǎng)……甚至在朝鮮隊中,鄭大世的眼淚也有如珍珠。
但是,請原諒我。我看到的南非更像個職場。你想看到的“理想與藝術”沾邊的東西,在這里極度缺貨。實用主義在場上殺進殺出,斬獲頗豐。全世界橙迷以一種又愛又恨的眼光看著荷蘭隊前進,因為他們其實有一顆意大利的心,連羅本都毫不掩飾地說:我寧愿丑陋地贏得世界杯。當然我也知道不能只去責怪球員。一個全球化日益明顯的世界足壇,一群一年到頭必須為俱樂部和國家隊踢到要累死程度的球員,使得球隊之間差距越來越小,已無法支撐大多數(shù)球隊壓出去踢好看的足球——除非,他們是在踢三四名決賽。
南非是個職場,這里還宣揚厚黑。蘭帕德的球“進了一英里多”,仍然無法打動FIFA大人們的心。蘇亞雷斯在撲出必進球后,烏拉圭隊第二天在訓練中當著全世界媒體的面“練習”用手撲球。法比亞諾兩次用手把球停好破門得分,然后鎮(zhèn)定地對前來問詢的主裁判回答了一聲“NO!”。在這里手段并無卑劣高尚之分,達到目的才是唯一追求。規(guī)則的制定者國際足聯(lián)似乎還在頑固堅持所謂“足球固有的魅力”,搞不清他們是在把足球往哪個方向引。
南非世界杯的人氣王其實不是馬拉多納,是章魚保羅和巴拉圭胸器。這二者令豪華之師也變得面孔模糊,甚至成為可以忘掉的背景。在我看來,誕生了一個新世界杯冠軍,是南非世界杯的最大貢獻之一,另一個則是上帝保佑竟然沒有大的流血事件發(fā)生。至于其他東西,你覺得有多大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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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南非世界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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