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雞毛》時觀察世界我以老張、小李、小林論;到《故鄉(xiāng)面和花朵》中,我以男女論。這次《我叫劉躍進》中,我以胖瘦論!眲⒄鹪普J為,用胖瘦論世界可能更利于影像上表達,他說,怎么理解幽默?我認為世界上的人有兩類,一類是有趣的人,一類是無趣的人。在有趣的人中又可以分成兩類,一類是他一說話你就笑,還有一類是他說話時你沒笑,但是你一出門“撲哧”笑了,晚上回家洗洗睡的時候“撲哧”又笑了。當面說話就笑的我覺得叫說笑話,而后來笑的則叫幽默!段医袆④S進》屬于后一種電影!拔矣X得這就是《我叫劉躍進》在幽默上的探索。這種幽默可能更接近生活的深處。”
著名作家劉震云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我叫劉躍進》,上架不到兩個月就締造了四十萬冊銷量的神話。而《當代》長篇小說2007年度最佳長篇小說獎的出爐也讓《我叫劉躍進》躋身2007年獲獎最多的文學作品之列。同名電影本月18日全面登陸全國院線,電影還沒放,先來了讀者和專家的一片贊譽,劉震云昨日坦言,讀者和評論家對《我叫劉躍進》的優(yōu)待讓他“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同時也“頓感壓力”,因為同樣由他編劇的同名電影即將在元月影市上的表現(xiàn)讓他感覺像是“期末考”。因為他最重電影。他等著“觀眾的反響”。
小說和電影的關系,劉震云很有發(fā)言權,他說:“小說和電影是不一樣的動物,種類不同,性別也不同,說出來的話,語言方式都非常不一樣。電影是端到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而小說是炒鍋。電影這盤菜被端到影院這張桌上來,票房高低用數(shù)字評價你的功夫!
把小說變成電影,或者把電影幻成小說,算不算作家的“華麗的轉身”。劉震云并不完全認同。對于劉震云而言,轉身更像一種慣性,“我對自己的轉身,打上六十分吧。之所以說它及格,不是說它的舞臺動作多么漂亮,而是這些轉身我不是有意的,是這些作品本身要轉身!
劉震云曾在馮小剛導演的《手機》中觸電,這次在同名電影《我叫劉躍進》中不僅擔任總制片人、編劇,而且再度觸電,飾演一個麻將客,“導演說我長得太難看了,出來哈個氣就行了。哈氣特別不好演,在鏡頭前嘴張不開。導演就急了,我才知道我上了導演的當。布拉德·皮特失敗在這上面,我也失敗在這上面!眲⒄鹪谱猿傲艘话。
在劉震云看來,一個作者的價值,就在于下一篇作品要和上一篇不一樣!啊兑坏仉u毛》說的是吃的事;《故鄉(xiāng)面和花朵》主要說我們每天胡思亂想的價值;到了《手機》,是探討說對想的背叛,嘴對心的背叛。這一回《我叫劉躍進》說的是心與心之間出現(xiàn)的橫七豎八的擰巴!
而談到作為一部電影的價值,語言一貫輕松的劉震云有些沉思:我絕不是在玩電影,因為我覺得電影是門很高深的藝術,深不可測。
在《我叫劉躍進》上這樣下工夫,劉震云有自己的“問題”,他說,這幾年中國電影拍出了不少大片,但也陷入了內容缺失的問題,好像不生在清朝或者唐朝就不能叫中國人,沒有武打就不能叫電影,大場面越來越多了,可就像現(xiàn)在很多月餅一樣,光有好看的外表,“餡”卻一塌糊涂。我覺得應該讓觀眾看到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關的、有營養(yǎng)、有內容的電影。比如這部《我叫劉躍進》,講述的就是發(fā)生在我們身邊的“一只羊無意中闖入狼群”的故事,而講故事的時候,我們用了新鮮的電影語言,痛快淋漓、賞心悅目。
劉震云始終覺得賀歲檔應該放喜劇,《我叫劉躍進》就為賀歲量身定做,但跟以往的賀歲片又有所不同。
小說和電影間的變幻,劉震云不設線。他看成緣分。小說還是電影?“看主人公相遇會不會投脾氣,如果有投脾氣的,改成電影也可以,如果不投脾氣,光是寫成小說也挺好。”新的故事新的思路已經有了,劉震云笑笑,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兒,宣傳完《我叫劉躍進》就該動筆了。
記者陳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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