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年夜飯了,歸國華僑吳廣發(fā)一家掩上小食店的門,熱熱鬧鬧地燒了一通鞭炮。吃完飯后歇了一會兒,他重新把門打開,跟家人坐在店里,一邊聊天一邊等生意。“新年好,生意好!”熟人路過,總要那么互道“新年好”。吳廣發(fā)樂呵呵地說:“回國后,這是我在僑港過的第31個春節(jié)!
吳廣發(fā)說,在(廣西)北海僑港1979年的第一個春節(jié),大家還是在沙灘上的臨時棚里過的,“我店鋪在的地方原先是沙灘,水還能淹上來”。最早的幾年,他去船廠當木工,后又做了一兩年裝船工。
“我那時二十六七歲,比較敢拼。上世紀80年代就在碼頭搭了一個雜貨店!碑敃r,吳廣發(fā)用厚厚的油氈布和木板搭起棚,雜貨店算是開張了——那是僑港鎮(zhèn)第一家雜貨店,那時主要賣火水油(煤油)和煙酒。
“那段日子最辛苦,每天都要踩三輪車到10多公里外的北海進貨,一天踩四個來回。車上都是一桶一桶的啤酒、火水油,特別沉,F(xiàn)在的年輕人都干不了這種活啦!闭f起艱難起家的這段日子,吳廣發(fā)的眼睛夾雜著自豪,“僑港鎮(zhèn)的第一桶金是我挖的”。
三四年后,吳廣發(fā)攢了一些本金,又開始思考另外一筆生意。他還記得在越南的時候,漁民們捕獲的9萬噸魚沒辦法保存,只能倒在一個大廠里,用鹽來腌。僑港的漁民同樣也面臨著這個難題。
“大概在1991、1992年,我開了條裝冰的船,給出海捕撈的漁民送碎冰,這樣他們返航回到家,魚還是新鮮的!眳菑V發(fā)說,“我是第一個做這個生意的,生意果然很好,常常供不應求。一年能賺二三十萬元”。此后,冰船生意越做越大,吳廣發(fā)有了個“碎冰船船長”的名頭,請了7名伙計,有3條13米長的冰船。
開路人難擋趕路人。后來做冰船生意的人越來越多,港灣碼頭附近還開了兩家冷凍廠。吳廣發(fā)說:“蛋糕加大的速度比不上分蛋糕的速度,雖然我賺得少了,但富的還是我們僑港人!
如今,吳廣發(fā)的心血大多放在飲食店的經(jīng)營上。1996年,他在僑南路蓋了4層樓房,還開了一個鋪面。1997年,飲食店開業(yè)。
2月16日下午5時,記者來到吳廣發(fā)的飲食店時,他正拿著掃帚打掃門面,人顯得有些干瘦,因為長年的勞作,手掌上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黑色紋路。說起飲食店生意,他最無奈的就是“下雨天難來客”。
為了打理生意,吳廣發(fā)說:“這里只停過一次業(yè),那是我兒子結(jié)婚擺喜酒,我停了整整一天,其余無論過什么節(jié),我都照常守在這里。”(黃巧雯 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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