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接下來我們就不妨聽一位常年專注于殘疾人教育還有康復的專家,他是來自北京紅丹丹教育文化交流中心的主任鄭曉潔,鄭主任您好。
鄭曉潔(北京紅丹丹教育文化交流中心):
你好,主持人你好。
主持人:
通過您這么多年來對于殘疾人朋友的了解,你覺得他們最需要這個社會給他們什么樣的幫助?
鄭曉潔:
我覺得他們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平等的關愛和給他們平等參與的機會,因為我們所接觸的這些盲人朋友當中,他們渴望參與社會生活,渴望得到平等的這種機會的愿望是非常強烈的。
主持人:
您剛才說的是一種心態(tài),剛才我跟巖松在演播室也說到,但是可能在一些物質上面,比如說實際的需要方面也是有需求的,您在這方面感覺他們最需要什么?
鄭曉潔:
比如說像剛才咱們講的無障礙,這是非常重要的,首先融入社會,最主要,最基本的一點是他要能夠走出家門,然后才能進入社會,這種無障礙的設施在后奧運會以后,能夠留下來給殘疾人朋友,繼續(xù)的能夠讓他們走出家門,這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
還有就是關于殘奧會之后,在殘奧會期間使用的一些對于殘疾人非常便利的設施,還有服務能不能保留下去,根據(jù)您對于殘疾人朋友的了解,他們對這些問題怎么看?
鄭曉潔:
他們是非常希望能夠留下來,而且繼續(xù)沿用,比如像出租車,還有咱們的商場里的B無障礙設施,還有故宮里面這種坡道。真的,我領他們到公園的時候,看到他們那種欣喜的感受,就是這種無障礙,他們能夠自由的出行,包括我們的乘公交車的服務員的態(tài)度,給他們報站,對他們來說那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信息,而且讓他們感覺到,我們周圍有這么多人在關注我們,這個對他們來說也是更重要的。
主持人: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殘疾人朋友的康復問題,他們能不能康復和能不能有這些便利的設施是不是同樣重要?
鄭曉潔:
對,非常重要,如果你沒有這種設施,康復對他來說就是零。
主持人:
換句話說就是他自己的身體先要強壯,然后才能走進社會。
鄭曉潔:
對,是的。
主持人:
好,非常感謝。
剛才我們說到一個康復的問題,剛才我們一直在關注無障礙,其實它是第二步,如果沒有自己主觀上身體上的優(yōu)秀條件,恐怕也不能有這個障礙。
白巖松:
康復非常重要,因為我經歷過一段很特殊的日子,所以我清楚,我也見過身邊的朋友,包括跟桑蘭也都經常在聊,這么多年。
康復分成兩種,一種是肢體的康復,肢體能力的康復,其實還有一個大家別忘了,是心理和教育能力的康復,這是兩面,但是這方面我們都有欠缺。
主持人:
教育能力你是指別人對他的教育。
白巖松:
比如說學盲文,學啞語,還有很多的這種受教育,他掌握一種技能,但是現(xiàn)在在北京這樣的城市還好,到處都能見到盲人學校,包括星星語這種等等,可是一到中小城市,這個問題變得非常突出,甚至到了一個地級市里頭,只有一個班,而且是不分年級的,所有的殘障朋友云集在這一個班里頭接受教育,你就知道這個條件會有多么差,由于投入不夠,師資不夠等等。也就是說越邊遠的,越是中小城市里的殘疾朋友的康復,教育方面越是落后的,但是千萬別忘了,肢體的康復是非常重要的。其實殘奧會的起源就是擔心有很多二戰(zhàn)之后的老兵,他們是殘疾之后躺在那兒,然后心肺功能也衰竭,陸續(xù)死亡,不行,必須讓他們康復,讓他們通過運動振作起來,起的作用非常大。
我不妨還給殘疾朋友來描畫一個非,F(xiàn)實的夢,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次殘奧會幾百個世界紀錄被破掉了,什么原因?一是過去起點低,另一方面,大家的康復水平、運動能力,還有科技含量明顯增高,四年前有誰知道南非的“刀鋒戰(zhàn)士”,我們會去想,一個沒有兩個小腿的人,可以百米、二百、四百,把世界紀錄全破掉,而且差點參加健全人的奧運會,選拔時差0.1秒。
主持人:
為這個事兒還引起了軒然大波。
白巖松:
它現(xiàn)在是兩萬美金,這個刀鋒是兩萬美金,我相信價格會進一步降下來,我們有很多類似的殘疾朋友,如果你進行了很好的康復訓練,有一天你也可以跑,而且可以跑的很快。還有,比如說腿部沒有知覺,臀部到腿部完全沒有知覺的,大家會覺得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了,不一定啊,現(xiàn)在已經擁有了一種新的正在探索的能力,是用一種電智能的方式給你安裝上之后,雖然你的神經沒有感覺,但是通過按紐可以讓你走,讓你一個沒有知覺的人可以走,這意味著什么?但是他也需要你的康復、協(xié)調各方面的能力。所以我覺得康復是全社會必須要給殘疾朋友提供一個很好的舞臺,沒有康復就沒有未來,沒有自己的未來,沒有社會殘障朋友的未來,但是我們中小城市的條件的確不好。
主持人:
一方面殘疾人自己要有一種康復能力,在肢體上,另一方面要依仗科技上的支持,其實這些方面是他們自主的,還有一方面我覺得就是社會必須給他們提供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志愿者。
白巖松:
沒錯。
主持人:
這一次在殘奧會上已經體現(xiàn)出來他們的重要性了。
白巖松:
這一次的志愿者,因為殘奧會期間我兩次去跟他們一起座談,從開始到中間,我都覺得他們在做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說這是國家未來的一筆財富,而且你們是通過學習了技巧,你們一輩子都可以很好的幫助殘疾朋友,你會了。
但是有一點是我必須要說的,因為這次我們從奧運會到殘奧會所有的志愿者大比例的都是大學生,有很多北京的高校因此推遲了開學,因此這樣的一個志愿行為是很難常態(tài)復制的。從今天開始,中國回到一個常態(tài)的日子里面,其實我們應該很喜歡這種常態(tài)的日子,每天進步一點點,但是你就不能再指望所有的大學生都在街上當志愿者,這個時候就需要各個年齡層的,你看藍立方留下來了,在街上提供信息,提供服務的,將來的志愿者我想可能不是大學生,假期的時候可能會有很多大學生,因為他們還要去學習。55歲以上的女性,60歲以上的男性,隨著我們進入老齡化,然后越來越長壽,他們非常渴望能給社會做一些什么,我去日本,去臺灣,去香港,大量的社會中間人員和離退休的大爺和大媽愿意當志愿者,我愿意看到在北京,在全國無數(shù)個城市的街頭,有無數(shù)個不同年齡段的志愿者,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志愿者,我們每一個人都是。
主持人:
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愿意當志愿者的心有了,還得有愿意當志愿者的技巧,就是說你是志愿者了,你怎么幫人家。
白巖松:
對,這個必須去學,我覺得將來我們節(jié)目,包括其他節(jié)目也會陸續(xù)拿出一些時間來,其實很簡單,幾分鐘就可以。
最后我想說一點,社會必須進行相關的監(jiān)管,使出現(xiàn)殘疾的空間被急劇的壓縮,比如說新生兒缺陷,比如說安全事故不要大范圍產生等等,有一些天災我們可能很難避免,但如果我們房子建的更結實,也許就可以減少殘疾朋友,如果我們開車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也都能系安全帶,駕駛員和副駕駛都系安全帶,就有可能是硬傷,而不會殘疾,就這么一個小的細節(jié),還有新生兒缺陷,不要吃錯藥等等。如果我們這個綜合的因素在源頭上也使殘疾人出現(xiàn)的更少,那是從源頭上治理。所以我真是覺得漫漫長路,我喜歡這種常態(tài)的日子,放禮花的奧運周期結束了,每天進步一點點的常態(tài)日子就需要我們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做好。
主持人:
我們有8300萬殘疾人,這個數(shù)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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