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微杜漸,防止“臺獨”思潮向高等學校滲透,國民黨長期不許在大學中文系開設有特殊含義的“臺灣文學”課程,申請增設這類課程也只允許在中文系名義下加開,而更不允許單獨成立“臺灣文學系”和“臺灣文學研究所”。如1990年代中期臺中靜宜大學有意在中文系里設立“臺灣文學組”,官方認為這是讓“臺灣文學”脫離“中國文學”的危險嘗試,因而不核準。后來迫于臺灣本土化愈演愈烈的趨勢,也由于李登輝背叛了蔣氏父子反對“臺獨”的思想,淡水工商管理學院(后改名“真理大學”)經(jīng)過“七上八下”(七次上書,第八次獲準),才于1997年2月率先成立了全臺灣第一家“臺灣文學系”。
如果說,民進黨執(zhí)政前國民黨還不許設立“臺灣文學系”,或認為設專業(yè)就應該在中文系之下的話,那到了陳水扁上臺后,“臺灣文學系”的建立不再是下面請求,而是由上層鼓勵。2000年8月,“教育部”通令國立19所大學籌設“臺灣文學系”和研究所。主政者十分明白:文學的作用雖然有限,但文學可以推動政治,有時甚至可以越位,走在政治前面。一旦將“臺灣文學系”與各大學中文系、外文系、日文系并列,具有特殊含義的“臺灣文學”就不僅是為臺獨梳妝打扮的脂粉,而且是給臺獨張目、插向中國文學的一把利刃。為了使這把利刃磨得更加光亮,成立“臺灣文學系”的步伐在加快:2000年成功大學成立“臺灣文學研究所”碩士班,2002年8月成立“臺灣文學系”和博士班,同時清華大學、臺北師范學院成立碩士班,2002年靜宜大學成立“臺灣文學系”,2003年真理大學成立“臺灣語言學系”2004年有更多的大學成立“臺灣文學系”和研究所。這說明“臺灣文學系”成立不是一般的學科建設問題,而是受政治左右,是為了擺脫中國文學的“羈絆”,這將造成臺灣大學生不認同中國文學,并在族群和國家認同上出現(xiàn)嚴重偏差。這就不難理解為什么“臺灣文學系”和研究所的教授許多人志不在學術(shù)而在分離運動,以至有人認為他們運動高于學術(shù)。正如有的學者所說:“目前臺灣文學研究領(lǐng)域,一直是被‘非學術(shù)論述’所壟斷!
不許用“臺語”取代“國語”
是堅持國語寫作還是用所謂“臺(灣國)語”寫作,這也牽涉到臺灣地區(qū)文學走什么道路的大是大非問題。蔣氏父子認為,語言寄寓著民族精神,并從臺灣歸屬中國的關(guān)系出發(fā),主張中國人應該講“國語”,“國語”應成為官方語言。用漢語寫作,用“國語寫作”,才是中國文學的唯一出路。基于這種看法,臺灣當局除在光復后初期允許中、日文并用外,在過渡期結(jié)束后的1946年,便雷厲風行推動國語本位政策,全面廢止日文寫作,禁止學校用日語授課,停止媒體的一切日文版,甚至連日語唱片也取締,以樹立“國語”的霸權(quán)地位。對那些習慣用日文或“臺灣話文”的作家,當局強制他們學習“國語”。當有人認為臺灣與大陸在互不相同的航道中發(fā)展,兩岸存在著不同的社會條件和生活方式,因而作家應用“臺灣話文”寫作時,蔣氏父子對這種企圖顛覆國語統(tǒng)治地位的言論,毫不退讓:語言學里,沒有“臺灣話”。所謂“臺灣話文”,說穿了就是閩南話和客家話,這兩種“話文”皆為中國大陸方言,而不是什么獨立于漢語之外的“臺語”。
鑒于1949年后移居臺灣的人所使用的是各省不同的方言,如“國家”,有的人發(fā)音為“果家”,有人說或“愧家”;有的人把“日本”說成“一本”,有的說成“二本”,個別的發(fā)音為“四本”,因而為了有利于溝通,當局大力推廣“北京話”,除辦有《國語日報》外,還倡導具有祖國意識的作家應用純正的中文寫作。這種禁日語同時禁方言的“去臺灣話”而剛性推行“國語”的語文政策——如小學生在學校講方言罰打手心、把原住民貶稱為“山胞”并在其地帶強制推行“國語”的做法,引起當?shù)厝藦娏业姆锤,乃至后來反彈為“深綠”人士主張廢除中文寫作,改用所謂“臺語”寫作并把“臺語”解釋為與“臺裔”、“臺灣民族”一脈相承的與中國文化不同的“臺灣文化”。可見,“文學臺獨”思潮的滋長——諸如“只有用臺語寫作才是臺灣文學”論調(diào)的出現(xiàn),與蔣氏父子在政治體制中不信任、排斥臺灣省人,不顧民意歧視臺胞的態(tài)度,完全不尊重乃至用“殖民遺毒”、“奴化”的帽子打壓地方方言的做法,負有一定的責任。
但不管怎樣,國民黨當局對“臺獨”作品的查禁,驅(qū)逐“獨派”作家出境或囚禁“臺獨”要犯,尤其主張臺灣文學是中國文學一環(huán),討論臺灣文學必須在中國文學的格局之下的立場,應充分肯定。目前,民進黨在推動“臺獨革命”,全面批判兩蔣父子的戒嚴體制時,將國民黨執(zhí)政期間包括反“文化臺獨”在內(nèi)的一切措施“污名化”、“罪惡化”,這是違反歷史主義的,因而是不得人心的。(古遠清)
圖片報道 | 更多>> |
|